他不想打扰岑宇,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可能会引起被监察嫌疑人的注意,但想为父亲洗脱冤情的想法实在是过于强烈。

云商又轻轻敲了敲车窗,站在外面,用手机给岑宇发了条消息:

【我父亲的事有眉目了么】

这一次,或许是不耐烦,岑宇终于回了消息:

【如果不想事情败露,走远一点。】

隔着手机屏幕也透出几分冷漠的字眼。

云商垂了眼睑,慢慢后退。

在距离车子十几米远的距离处,一家炸串店门口,他停下脚步,默默坐在一边的石台阶上,眼神穿过人群,望着那辆黑色的车子——

他想跟着岑宇一起等,等着当年那个看似忠厚的伯伯再度出现,然后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要把自己一家逼上绝路。

十二月初的天气已经夹带着透骨的寒意,手中的章鱼小丸子也渐渐变成章鱼冰丸子。

周遭店铺摊位的气氛也逐渐清冷,开始张罗着打烊。

岑宇坐在车里,云商就缩在后面店铺旁。

两个人都在默默地等,等待那个不确定的人出现。

岑宇也只是接到不确切消息,有线人称看到嫌疑人在大学城一带出现,可能是回来看望自己的孩子。

有些人一样在等,但却再也等不到。

“小伙子,我们要打烊了,天太冷了,你还不回家么?”

店铺老板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云商,亲切问道。

云商摇摇头,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岑宇的车。

倏然间,车门打开来。

云商立马瞪起眼,整个身子都跟着直立起来。

是发现嫌疑人了么!

但打开,又诡异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