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马上到学校的门禁时间,他终于沉不住气,掏出那张已经被很多人看过,揉搓的皱了吧唧的孕检单,往桌上一拍,简单粗暴:

“我怀孕了,孩子有可能是你的。”

岑宇从手机里抬起头,目光淡漠,薄薄的嘴唇轻启:

“所以呢。”

“我并不是想找你麻烦,而是打掉孩子要经过双方签字同意,如果罪魁……如果孩子的父亲是你,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把协议签了,我很不喜欢和别人纠缠不清,就这样。”

“我明白你的意思。”岑宇的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

只是从身体中扩散出一股寒意。

“八月十一晚,我正处于发情期,刚从外地回来,就去了海上罗兰。”

处于发情期的人是完全无意识的,只是跟随生理本能,他这么说,似乎也合乎常理。

“我可以确定,在此之前,你的确是已经和人发生了关系。”岑宇一摊手,“之后你的信息素和我的信息素交合,双方都失去了意识,但至于你怎么来的,我不知道。”

把一切都赖给信息素,真是个完美的借口。

云商冷笑一声,惬意地将身子窝进沙发中,指节抵着下巴:“据我所知,你在检察院任职对吧。”

岑宇冷冷地盯着他,只从他若有若无的鼻息中听到了一声不太确定的“嗯”。

“你说,要是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会有什么影响呢,自诩高贵的国家公职人员,却连发情期要打抑制剂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

岑宇暗暗打量他,觉得好像和第一次见他时不太一样,看样子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