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戚寒!和你说话呢,喂喂……”戚寒走神的时候,陶爱国还在电话里唠叨,“我和你说,过阵子我给你介绍个人,刚认识的,工作好长相好性格人品那是没话说,我感觉你俩能合得来!”
陶老母亲为发小那是操碎了心。
戚寒从休息间的门缝里往外瞥了一眼,年晁云还固执地在那儿等着。
他叹口气:“再说吧。”
这辈子已经有过最爱恨纠缠刻骨铭心,占据了他整个少年和青年时期的人,又怎么还能轻易容得下第二个。
这份感情于他的意义大概没人会懂,,年岁越久,对年晁云的执念就越深入骨髓,最后下决心要彻底了断的时候,每扒下一点,都连皮带骨的,疼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烧,明明早已溃不成军,偏偏面上还要不动声色,死守着自己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
爱情留不住,到头来,他大概穷得就只剩尊严了。
那晚戚寒就没有在吧台再出现,年晁云在酒吧等到早上就直接去了机场。
戚寒在灯光下苍白的脸,还有颤抖的手指一直在他面前反复出现。他其实是为自己失控的情绪后悔的,也隐约察觉到了自己狠狠伤了戚寒的事实。但戚寒拒绝听他解释,他又实在太忙,接下来要出一个多礼拜的差,所以没时间也没功夫去解决昨天的问题,他认为彼此都是成年人,如果要理清误会,应当是随时都有机会的。
就目前而言,工作还是首要任务。
但年晁云又很矛盾,出差几天,理智战胜不了情感,他有种感觉,好像自己错过了什么会让他终身抱憾的东西。
睡不着的时候,年晁云几次忐忑不安地想给戚寒打电话,都找不到理由。白天秘书过来找他说事儿,他手一抖直接按了拨号,刚想挂断,却发现自己的电话已经被戚寒拉黑了。
年晁云吃了一惊,反复拨打,才终于确认戚寒是真的不想见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