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微微吃惊,眼睛瞪成了圆球,像猫一样。
年晁云一边扣安全带一边问:“不介意吧?”
戚寒低头:“不介意。”
年晁云又解释:“要飞10个多小时,太无聊了,咱们聊天儿。”
说是聊天,其实也没怎么交流,大部分时间都是年晁云自己的独角戏,他向来擅长暖场,这会儿马不停歇地从出差天气聊到当地饮食,再聊到地陪糟糕的外语发音。
话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小年总把地陪那串蹩脚的英语模仿得惟妙惟肖,戚寒终于笑得开心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格外可爱。
年晁云说:“后来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拿了纸和笔,和他灵魂交流,果然只有艺术才是沟通世界的桥梁。”
戚寒又抿嘴:“肯定是你画得好。”
年晁云低笑,随手翻了纸笔出来给他比划,一只狐狸一头老虎。
戚寒马上猜:“狐假虎威。”
一把伞上打了个叉,他就猜不出了,试探道:“你……想借伞?”
年晁云没好气地回他:“我这是伞么?明明画的是蘑菇!我是想和地陪说别给我放蘑菇。”
戚寒这下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肩膀一耸一耸的,两眼弯成了好看的彩虹。
年晁云心思一拐,在纸上又画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眼镜小人,一个是年轻的,一个脸上有皱纹。
戚寒苦思冥想,依然不得要领。
小年总说:“看出来这是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