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二节课,一个看起来最多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进来,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就拿了一张卷子,把卷子往讲桌上一搁,回身在黑板上唰唰唰写了三个字——赵平茹,笔落,转身:“上课。”
赵策忙不迭地喊起立,被按了下去:“高三了,起什么立,我的课上不用起立,把上节课你们课代表讲的卷子拿出来,重新讲。”
亦忱嘴角弯弯,掏出了卷子。
过段时间校运动会,上面又要来人,这几天学校在严查仪容仪表,就连大课间跑操也改成了室内眼保健操,并且有学生会转着看眼保健操的做操情况。
赵老师嫌弃着底下这群人地理怎么差成这样,违背着良心拖了会儿堂,大课间有学生会过来看,主席说过,尽心尽责——
前门吱呀一声在思考中推开,没等学生会说什么赵老师眼睛一瞥:“出去,我说下课了吗?”
那孩子赶紧关了门又缩了出去。
下课后三班新谈资——牛气。
亦忱觉得也很好。
一切都很好,尘埃落定,按部就班。
九月末运动会如期举行,高三不能参加,但是为了纪念这最后一次高中运动会,破例让他们可以跑一个。
三班男生如狼似虎,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亦忱一点都不用担心梁桦找不够接力赛的人,他悠哉悠哉。学生会的事情解决了,他的身边又换了一个“怨妇”,沈冰交接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的接班人一眼,转身想和亦忱说些什么,终究是尽在无言中。
亦忱现在只有一个运动会入场的时候扛校旗,一个扛完校旗上台代表学生演讲,没有技术含量,他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