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路沨其实明白道理,也接受道理——他们彼此信任,不可能为了一届比赛里谁表现机会多这种事打乱大局,只不过那些小小的情绪浮动总归是常情,有时候藏不住压不下,暴露在他面前也好。
就像此刻,路沨回答他:“谁让楚神老因为被迫冲防线死的,不然我才懒得不开心。”
“成我的锅了?”楚亚反而兴致勃勃,“那——路队要不要亲我一下,就当补偿我了?”
“……不亲。”路沨用力摁住他积极凑上来的脑袋,说,“楚神每次这么主动的时候,都是因为心里觉得我像个要你哄的小孩儿。”
“不错,有较强的自我评价能力。”楚亚一边整理乱掉的头发,一边趁路沨不注意,还是在他唇上蹭了一下,得逞地说,“好了,小朋友,准备听歌睡觉,明天上午教练还有事要交代。”
路沨这才想起,刚才在训练区教练找楚亚单独谈过话:“……雪哥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楚亚靠在他胸膛,不紧不慢道来,“教练只是认为,van-4本来就是个打法多变的游戏,明天,一些欧美赛区的战队恐怕就要铤而走险,用他们的新战术了。”
“新战术?”路沨疑惑,“……雪哥从哪里知道的?”
“当然是最近总结对手的排位和训练赛用枪频率时偶然发现的。”楚亚说,“难道还能干出买情报的事儿?”
看路沨点头,楚亚才抓住他睡衣领子再度拉近两人的距离,对他扬起了笑容:“打算在林原地图上安排两个狙击,很可能就是他们的新战术。”
路沨怔了一下,直到楚亚带着玩笑的话音落下:“简称‘他们可能忘了chuy也是狙击所以打算自撞枪口和我们比谁的枪更硬更持久’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