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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指谁,大家都心知肚明,崔雪致摊手:“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路沨真急了,“他这个人没脑子的,肯定会担心得胡思乱想——”

但刚一话毕,路沨又有点尴尬:“咳,我的意思是,他现在也是战队一员了,会担心这周的比赛。”

“是吗?”崔雪致却弯起眼睛,“聘礼准备好,别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这一夜,战队平静的湖水下,总算有了一些涌动。

路沨回了寝室,室友易晖南不在,所以周围空荡荡的,他一躺下,疲乏的身体就不再运转,只有脑海里还能不断出现同一个人。

他的楚神。和他素昧平生,却第一个觉得他当年的病不是矫情的人。

chuy说:【你爸对你这么严格的?】

那时路沨和chuy在私信里聊了有一段时间了,某个雷雨天的夜晚,他独自关在卧室里——雨下得很大,夜逐渐深了,他听着若有似无的雨声,终于忍不住跟chuy提起了从前。

同样的雷雨天,曾经发生过很多刻印在路沨脑海里的事。

比如某个夏夜,哥哥高烧不退,家里也还没请保姆,小小的路沨便只能害怕得哭。

他抽泣着说:“哥哥你不要死,哥哥你能自己飞去医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