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喻很令人愉快。他收回思路,笑道:“渴了么?”
高桐巴巴地点头,柏修文便拿起可乐,轻拍他的脸,要他张嘴。高桐听话地仰着脖子张开嘴,头顶上的白炽光贪婪地粘照着他,冷光映进那双棕色的眼珠里,他眼里呈现出好几种色彩。
柏修文一边给他喂,另一只手指游移,抚过他的颈动脉,揉按他的喉结。
他力道不轻不重,可高桐正喝东西,哪受得住这样压着,不禁去推他,可惜动作软绵绵的,根本毫无效用。没多久他就一边呛咳着一边往后躲。
“……不要了…”无法吞咽的可乐从嘴角滑下去,汽水弄得下巴和脖子都粘腻腻的。
最后还是柏修文良心发现收了手,高桐终得休息,在他怀里却仍止不住咳嗽,背都震得一颤一颤的。柏修文发现他又咳出好些眼泪,淌在脸上和之前的泪痕重叠,脸庞都显得脏兮兮的。可他依旧那么漂亮。
高桐终于平复了呼吸,他的手轻轻攥着柏修文的衣服下摆,又很笨拙地扭动起来,想更深地埋进对方的怀里。柏修文却转而将他那只手反握住,低声叫了句‘桐桐’。
高桐抬眸,视线却又黏在对方衬衫的领口上了,他一直觉得主人穿白衬衫那副挺拔清俊的模样太帅了,比这些年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好看。
柏修文看他神情,不由笑了:“在看什么?”
高桐慢吞吞地张口,很费劲似的挤出两个字,衣服。
“好看吗?”
平常的柏修文不会这样讲话。然而许是今夜心情不错,他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也有闲心来逗逗高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