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标停留在又一张刑具上,柏修文回想起那夜的一切,嘴角微动,似乎有点嘲讽的意思:“那样也是应该的。”
江唱晚不解,“什么?”
“算了,”柏修文不想在这件事上多提,只道:“你还记得,那天我走之后,张元龙有什么举动吗?”
“啊,他?”江唱晚回想了一会儿,才道:“他好像稀里糊涂喊了几句‘我诚心的’就被陈鹏给堵住了,后来一直脸色不大好,也先说回家了。”
“嗯。”提到这人,柏修文脸上便不再挂着惯常的淡笑了,他两指并起,缓缓敲打着那张实木桌——这是他思考时常有的动作,“我知道了。”
江唱晚也跟着‘嗯嗯’两声,又想到打电话过来的目的,“那你后来解决高桐了吗?”
“……”柏修文顿了顿,轻笑道:“解决?要我怎么解决?”
这话的语气稀疏平常至极,轻笑也是熟悉的柏式口吻。但那一瞬间也不知怎地,好似有轻微电流顺着无形的电话线传导过来,酥酥麻麻的,江唱晚的耳朵倏地发起烫来。
“我的意思是……”就连讲话都有些磕巴,“你不是跟着他出去了嘛,他当时打了你又往你身上泼酒,后来这事儿处理了吗?之前我不是说他碰瓷……”
柏修文静了片刻,“没事了。”又道:“以后高桐不会再参加同学聚会。”
江唱晚叹了口气,附和一声:“我觉得他也不会再参加了吧,说实话,这么多人里数他混得最差,要是我我这次都不会来……其实我有时候也挺可怜他们这种人的,能力不够背景也不行,强撑个自尊,活着多累啊。”
柏修文把界面又切回了监视屏,他看着高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