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修文侧身蹲下来,静静地凝视着他,良久才道:“果然很适合你。”
高桐脸僵了僵,把头别了过去。
即便他看不见对方的脸,却仍旧想象的到这人的表情。两人明明完全没有目光接触,高桐却仍臊的慌。
因为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血液循流不畅,他的手臂几乎完全麻木了,僵直在那儿。此刻他上身还穿着厚衣服,脸脖都不停冒汗,下`身却全无遮掩,被迫跪在地上。即使并不冷,可避无可避的羞耻感早已席卷了他。
……实在是太难堪了。
高桐活了这寥寥二十几年,大半人生都不顺遂如意,难堪与尴尬常不在少数。故而后来他尽量隔离自己、孤僻对世,不展露情绪,稳当且沉默地活着,如今虽不尽人意,但好在没走到当年那一步。
可白先生——
纵使高桐感觉失望且耻辱,内心深处却仍无法对这个人产生怨愤和厌恶的情绪。活生生的斯德哥尔摩症。
他知道白先生现在一直在他身前,即便戴着眼罩感受不到目光,心理暗示却仍让他无所遁形。
正想着,他却蓦地感觉对方靠他更近了,近到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然后只听白先生声音沉沉:“你在想什么?”
高桐哑然了一瞬,最终还是张了口,“你……!”
未等他说完,颈上项圈便被对方忽地往前扯了一把!
链子摩擦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高桐不防,这突如其来的拉扯让他向对方的方向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