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近几日在外边围猎,说是要抓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雪狐,直接让陵野把人送到他安营扎寨的地方。
陵野与人寒暄几时,便留下了程愿,带着手下人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陵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程愿却没看他,他在给定安侯献酒,脸上挂着半分矜傲半分谄媚的笑。
身边侍卫唤了他一声,陵野才回身,“没事,走吧。”
没有马车的束缚,陵野打算快马加鞭连夜赶回谢侯那,接回溶月,然后回自己的都城。
他带的都是些精壮死士,一点不会拖后腿,马蹄声在冬天月色下的丛林里,听着格外激荡。
身边的侍卫虽说不会拖后腿,但还是追的够呛,不明白他们的主子为什么跑这么快。
直到前边狂奔的黑马陡然停下,停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前蹄几乎翻到半空,被强行勒回发出的嘶鸣声响彻云霄。
众将士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他们的主子突然掉转马头,用比刚才还快的速度又回去了。
陵野灭了几个看守的士兵,毕竟今天定安侯有喜,大都没什么防备。
他掀开定安侯的帘子。
心跳停了半瞬。
定安侯怒目圆睁,身上到处都是鲜血,了好几个窟窿,摊在床上,死不瞑目。
刀的另一头在程愿手中,他衣衫褴褛,身上也到处都是血迹,脸上星星点点地遍布着红色,发丝凌乱,湿淋淋地贴着鬓角,脸色苍白,嘴唇比脸色还白,此刻木讷地盯着他,比定安侯还像个死人。
他被挑了脚筋手筋,跟个废人差不多,身子长年累月经受折磨,甚至还比不上普通人的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