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野并不放开他。
他一点都不想触碰程怨,更遑论被程怨触碰,方才程怨指尖才触到他的光着的脊背,他便觉一阵气血上涌。
这人恶劣到骨子里,他陵野不会屈,这辈子都没人能上他。
程怨轻佻笑笑,“你再不放开,待会我也救不了你了。”
“一手下药,一手又假惺惺地替我解毒,真当我会觉得这是恩赐既而感恩戴德?”陵野说。
程怨想了想,调笑道,“唔,也算一个法子。”
陵野见不得他这番漫不经心的样子,那双盛着笑意的眸子清澈见底,嘴角的弧度透着讥讽,白皙的脖颈在茅草堆里看着尤其地失调,连着他整个一尘不染的人都是,在他背后茅草堆的衬托下尤其地违和。
但却又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协调,好似他天生该躺在这里,看着一尘不染,实际却手无缚鸡之力被别人任意亵渎,侵犯。
太过干净的东西,人们总忍不住想把他弄脏。
也就那么一瞬间陵野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程怨也察觉到了,他失笑,“陵野?”
陵野不说话。
“你会后悔的。”程怨笑着说,“信我,此番你借着药力神智不清把我上了,明日怕是要去跳河。”
程怨说着还挣了挣手,却发现纹丝不动。
娘的真是小看了这货的武力值。
陵野只一动不动盯着他,程怨因为微挣了几下领子又散开了些。
程怨察觉到危险了。
程怨:“……”陵野明天怕是真的要去跳河。
程怨也未曾想过这辈子会遇上这样的境况。
他有过反抗却发现一点都打不过陵野,即便陵野身上还有药性。
刚用了十成力踹开陵野却又被他顺势拉了脚踝,扯了回去,衣服早就被撕扯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