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会要是一不小心吸进自己肚子里了,你会不会扔下我独自回去?”程愿边说边摩挲着那伤口。
陵野笑了,“真怕的话,你可以选择现在就走。”
“我走了你就死了。”
“我死了于你不正好?难不成还会难过?”陵野说。
“会啊,我这么喜欢你。”程愿声音淡淡的,脸上没一丝表情,只盯着那伤口看。
陵野从他那双狭长的眼眸中根本看不见一丝认真,压根没打算当回事。
程愿看着那个可怖的伤口,叹了口气。
也没犹豫,扶着人肩膀,凑近了些,就将唇瓣贴了上去。
血液自另一个人的唇,离开自己身体的感觉很奇妙。
有些痒,还有些麻。
陵野神色复杂。
看着那边殚精竭虑为自己吸毒的人。
程愿伏在他肩膀上,从陵野的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到他轻颤的睫毛,和英挺却又带点温润的鼻梁,唇上沾着他身上的毒血,看着比平日殷红不少。
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是什么样的目的,什么样的谋划,什么样的布局,需要这般讨好他。
陵野不懂。
这人三番五次为自己差点丢了性命,结果到现在也未露出一点狐狸尾巴。
藏的那么深。
程愿抹抹自己的双唇,靠在人肩上。
也不知是累了还是受蛇毒影响意识模糊了。
“真要走的话,你也把衣服给我留下,我这些天给你摘了那么多果子,你给我都还回来,还有水,我每天跑那么远带回来的水,一大半都是给你喝了的,你得还给我。说不定我运气好,回光返照,睡一会又醒了,我还可以自己找出去的路,不劳烦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