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天还是阴天。”
于是俞泠还没起床就知道了今天的天气,阴天,还刮着五级风,据林倾描述——这是一个夸父会怀疑人生价值的天。
夏桁之被洛棽勾起了伤心的记忆,又被俞泠雪上加霜,心都凉透了,觉得这夫妻俩可真是天生一对尽早在一起吧别祸祸别人了,车一到就冲进来车门,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撑着下巴装忧郁。
“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严途坐到他前边,看了他两眼终于忍不住说。
“我知道,忧郁的人总是寂寞的。”夏桁之很满意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他,撩了两下前额的刘海,斜着眼看着严途。
严途艰难地吞了口水,欲言又止又实在憋不住。“像被人卸了下巴,”见夏桁之瞪着眼怀疑的样子,好心劝他:“而且你不要把头靠在车窗上,待会儿车开了你脑浆可能会被震成豆腐渣。”
“……谢谢。”夏桁之憋着一股气,把手放下来了,严途说得挺对让他难以反驳,又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干脆拿出耳机开始听歌。
他坐的位置在最后边,纵观全局,一眼就看到了刚上车的俞泠和在他后边护着他的洛棽。
瞎了眼了,夏桁之这个正处在热恋期的人居然被俩单身狗刺痛了心脏,又翻出眼罩戴上了。
七班人少,所以分配给他们班的客车比较小,他俩上来得比较晚,只有靠前面两个挨着的座和夏桁之旁边那个座还是空的。
俞泠扫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挪着小步子往后面那个座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