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铭还有些意识,吹完一边就翻个身抱住许亦慎的腰,好让他吹另外一边。
吹完了,他听见简铭在小声嘟囔,凑过去一听,简铭在说:“宝贝记得定闹钟。”
明天他们早上八点半的飞机。
现在已经是凌晨,睡不了几个小时,简铭又要起来了,自从母亲住院,他大半个月几乎天天都只睡四个小时。
许亦慎的心像被人紧紧攥住了,明明他应该为出门游玩而兴高采烈,这时候却只有心疼。
恋爱应该是两个人都高高兴兴、轻轻松松的,他不要爱人为了讨自己欢心过得这么累。
他抱着简铭沉默了半晌,去洗完澡,回到床上挨着简铭躺下来。睡梦中的简铭动了动,一条手臂环过来搭在他腰上。
许亦慎盯着他沉静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打开手机。他早就定好明早的闹钟了,从家开车到机场要一个小时,提前一小时到机场,他们六点半就要出门。
简铭说不定还打算早起给两个人弄点吃的再出发。
许亦慎偷偷起来去床头柜拿了简铭的手机,果然发现他是定了五点四十的闹钟。
不仅如此,闹钟里头还有凌晨两点三点四点的记录,应该就是这个月在医院陪护时设置过的。
许亦慎握着手机,半晌眼眶有些发红,小声骂了一句笨蛋,把那些闹钟设置全部删除,又打开自己的手机,把闹钟全部关掉。
做完这些,他关了灯,在黑暗里颓然地沉默着坐了许久。
第二天简铭醒来时,有种久违的睡眠充足的轻松感。
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看不到窗外的天空,房间里一片昏暗。许亦慎还在旁边睡着,两个人的被窝里暖烘烘的,像是之前他们一起度过的每个轻松宁静的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