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和施老师的关系过于微妙,他们都小心翼翼避开了施岷这个名字。

有什么好避开的?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我和施老师,曾经相爱过。

不对,不是曾经。现在,将来,都会一直爱着。

周日那天,我出了院,跟校长打了个商量,请他允许我和施老师进校。

施岷一头雾水,问我要耍什么花样。

我则直接把他带到了老教室。

其实根本谈不上“老”,墙体翻新过,标语被大红的底色衬得鲜艳。

椅子本来也都是新的,被我们从仓库里翻出旧木椅给换掉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屋子里头满满当当坐着人,都是当初柳中毕业班的学生。

我也很久没见他们了。

其中,有人已经都生儿育女,不复青春时的样子;有人大概也功成名就,抛弃了许多,又悔不当初;有人真的成为行业里的佼佼者,不负当初吹下的牛x;也有人回到自己的小天地,柴米油盐,生活新鲜。

但是大家还是很兴奋地交头接耳,说起柳镇的变化,说起柳中的校长,说起八年不加群、一加就开始搞事情的傻x。

那种氛围,倒真有几分高中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