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慢慢亲口说给他听。

花了一个小时,身上才慢慢回暖。可我觉得头好重,手也很烫。

大概我脸红得不正常,施老师也发现了,过来问我怎么了。

很明显是发烧,我怕自己会传染他,披上外套就准备走。

他拦住我,使了点力气把我按回椅子上,说:“坐着别动,吃退烧药。”

柜子里的药好多,我不觉得头晕难受,只觉得心疼,他怎么能一天吃那么多药呢。

我没敢让他动作太多,自己爬起来倒了水吃了药就准备走。结果施岷叹了口气说,别折腾了,烧退了再说。

我觉得自己很罪恶,但着实为这句话开心了一下下。

施岷是关心我的。

觉我不敢多睡,我想多看看他。

但是眼皮又重得很,我就靠着床板,断断续续跟他讲以前的事。

关于郑九。

关于外派。

关于施叔叔,关于林阿姨。

关于我莫名其妙的醋意和自卑。

想到哪说到哪,一边说一边道歉,说到最后大概已经语无伦次了。

但是施老师很有耐心,没有打断我,就坐在那,静静听完了。

口干舌燥的时候,我问他,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