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好平淡,传达不出半点我的心情。我为什么不好好学语文呢,英语也行啊!

可他没有回过我,一次也没有。

印尼燥热难耐,项目攻坚期,大家都连轴转了几天。

偏偏这时候哪哪都在出问题,组员一个个也来烦我。

我从没这么暴躁过,他们都说,我像是吃了枪子。

花了几天的时间,我跟高中时的同桌掰扯,他叫李元,现在教柳中的毕业班。

说起来很不好意思,我把想给施岷的东西都寄给了他,请求他时常去看看施岷的情况。

我甚至给钱托他租了个施岷对面的房子,虽然他不住那,但是一有空就会偷偷过去,关注着施岷的一举一动。

我叫他时刻关注施岷的风吹草动,他有课的时候,我就去烦校长和邻居。大家都是很好很善良的人,一边鼓励施岷,一边劝我不要担心,每天都会发很多很多偷拍的照片给我。

这很病态,我知道,可我忍不住要这么做,对着那些照片就好像能看到施岷的脸听到施岷的声音。他越来越瘦了。

照片是在一个周末停发的,我打电话问李元怎么回事,一直到第二周才有回音。。

我在工位上,对着电脑,毫无头绪,看着手表分针转了好几个圈。

他说:“施叔叔走了,施老师可能受了点刺激,被送去急救,我们一直忙着照顾他呢没顾得上给你说。他刚刚才出院”

耳鸣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嗡嗡嗡的声音在我脑子里打转,眼前看不到屏幕也看不到光,我像是在摸黑,跌跌撞撞碰倒了好多文件。

他过得不好,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