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生物课上都说,心脏病发非常快,也许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在医院了。

我就是这么个情况,幸亏郑九也回公寓了,他从电梯出来看到我,赶紧叫人送我去医院。

醒了之后我非常害怕,搜了好多长期熬夜过劳造成的心肌损伤后果,越看越害怕,最后吓得赶紧给施老师打电话。

可我还是没敢告诉施岷。我想他大概在上课吧,更怕他知道后嫌我没用,做什么都做不好。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都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护士说,“钱啥时候不能赚啊?一个人的钱不够用两个人一起努力呗,干啥玩意儿非得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我摇摇头。施岷替我垫过学费又给了我一个家,我怎么忍心让他继续那么累。

网上总流传着关于我们这行的段子,什么35岁之前拿命赚房子,35岁后拿奖金送医院,可我想,如果真的只能活到35岁,我愿意让缩短自己的寿命让施老师的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听到这种话,他估计会骂我幼稚。对,我真的,好幼稚。

出院之后我一身狼狈,瓶瓶罐罐的药开了一堆,吃得我想吐。

唯一想要的,就是回到家,能抱一抱家里那个人。

我这个月能回家的次数很少,看到他的笑脸更少。

怕他不高兴,我努力逗他开心,像原来那样蹭他的脖子,他推开我,皱着眉说,我身上有酒味,他要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