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周谨言愣住了。

他条件反射地推开江行庭往外走,一直走到餐厅外才停下,茫然地左看右看。

他俯下身剧烈地深吸了几口气,像是一条脱水的鱼。

江行庭追上来,从身后抱住他:“怎么了?“

周谨言闭上眼,这一刻,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为什么天下尽白衣对他兴趣浓厚,为什么天下尽白衣知道青就是隐,为什么天下尽白衣和他用的是同一个时区。

因为天下尽白衣,就是江行庭。

可是事到如今他好像谁也怪不了,他只能怪自己,明明有那么多线索那么多漏洞,他却熟视无睹深信不疑。

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江行庭。

江行庭像是被他吓到了,不停地顺着他的头发:“喂,言言,你别吓我,说句话啊。”

“打我也行……”江行庭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哀求,“言言?”

“……”周谨言声音干哑,“我先回去了。”

江行庭后悔莫及,他本以为周谨言死要面子,怎么说也不会当众生气。等吃饭的时候让橙子他们起起哄,等到回去的时候他再哄两句,差不多就把这事儿给过去了。

谁知道周谨言被他气成这样。江行庭心疼得要死,还不如找个两人世界的时间把话说开了,免得在这看他难过。

“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的。”江行庭轻声哄他,“先回去好不好?他们都在等我们呢,等晚上回酒店了,随你怎么折腾。”

“说跪榴莲就跪榴莲,说跪键盘就跪键盘,说跪搓衣板就跪搓衣板,不带反驳的。”江行庭亲了亲他的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