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撩,露出了耳垂上别着的黑色耳钉。江行庭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凑过去,没忍住上手摸了摸:“你还有耳洞?”

“……不是。”周谨言被他看得有些局促,“是耳夹,之前帮我妈买包的时候柜姐送的——我看他们去酒吧的时候都这么带。”

“嗯,挺好看的。”江行庭松开手,“我们走吧。”

周谨言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这酒吧看上去和他之前去过的不太一样?

酒吧是几间连在一起的平房,远离闹市,几乎要隐匿在黑暗之中,只有顶上的霓虹招牌突兀地现在夜色里。

门是仿旧的木门,没怎么经过精细的打磨,完整地保存了木材的纹路和疤,推开的时候“吱呀——”一声,像是穿越回了上个世纪的美国。

晚上六点,即使是在周末,对于来这里放纵寻求刺激享受夜生活的人来说也太早了一点。酒吧里没什么人,穿着燕尾服的侍应生把他们引到一张两人的餐桌前,而后递上菜单。

“想吃什么?”江行庭隔着桌子,把菜单推向周谨言。

酒吧里的灯光很暗,桌上点着一盏小小的红蜡烛,微弱的火苗忽明忽暗地跳动着,似乎下一秒就会熄灭。周谨言看了会,要了个基础款的套餐。

江行庭懒得看那密密麻麻的英文字符,直接要了两份一样的套餐。

侍应生微笑着记下了,收起菜单走了。

他们和旁边的桌子隔着张雕花镂空的隔板,能听见一点模糊零散的谈话声。周谨言只好跟着没话找话:“这里和我想象得不太一样。”

江行庭挑了挑眉:“所以你想象里的酒吧是怎么样的?”

周谨言想了想,用两个字精确概括道:“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