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了。”周谨言真诚提问,“或许我能在六点前吃上晚饭吗?”
江行庭默念一万句这是现实不是游戏,把自己脑子里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和画面挥掉:“走吧,做饭去。”
鸡肉已经经过初步处理,切成块状,锅里水烧开了,江行庭拿着菜谱有模有样:“……嗯,先焯水。”
周谨言在旁边抱着手臂冷眼旁观,看着江行庭一顿操作后手忙脚乱地把煮好的肉块捞出来,放进刚才备好的白瓷碗里。
“光看不干活。”江行庭指使他,“去,把菜洗了切了。”
周谨言撩起袖子,他洗菜的手法非常之残暴,颇得街头搓澡师傅的亲传,把好好的一颗卷心菜洗的零零碎碎。
江行庭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吐槽:“你还真是天生神力,都洗成一片一片的了,省的一会还要切。”
周谨言把菜拿到砧板上切好,看到江行庭把锅烧热准备倒油后,默默地离得远了些。
放油,放洋葱炒香,再放入鸡肉块土豆和胡萝卜块。油没炸,洋葱没糊,土豆块也没蹦出锅外——江行庭在做菜方面还真挺有天赋。周谨言走近了点,看江行庭按照教程上说的倒了一勺生抽,又加了刚好没过食材的热水,最后倒入咖喱酱和牛奶。
“把丸子拿出来解冻一下。”江行庭忙着搅拌锅里的糊糊,喊周谨言,“顺便把猪肉一起切了。”
周谨言虽说技术不太行,但是态度很好,让他干啥就干啥,低眉顺眼的,像个乖巧的小媳妇。江行庭被他乖得心痒,一想到这人还是在游戏里叱咤风云说就脾气那么暴躁的“隐”,心就更痒了。
他没忍住手欠,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周谨言的脸。
周谨言刚在洗菜,被他吓了一跳,甩了江行庭一脸水。
“别老那么欠行不行。”周谨言好气又好笑,看着透明的水滴沿着江行庭的下巴往下滴,擦干手递过去两张餐巾纸,“嗯?还挺香。”
“那可不。”锅开了,咖喱酱开始咕嘟咕嘟冒泡,香气在不大的厨房里弥漫开来。江行庭加了点盐,把煮好的咖喱鸡盛到盘子里,放到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