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提到这个江行庭就一肚子火,“房子里就一老太太,一周只能洗一次衣服,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知道的说是寄宿家庭,不知道还以为是我祖宗。”
“不会吧?”周谨言夹了片牛肉,“寄宿家庭的登记不是都要经过审查的吗,这是怎么通过的?”
“我后来问了项目方的老师,老师说当初提交登记的是她女儿,可能最近她女儿搬出去住了。”江行庭耸耸肩,“算了,反正我就过来呆三个月,忍忍就过去了。”
“也是。”周谨言继续没话找话,“……老师怎么样?”
江行庭失笑:“你这话题找的,怎么跟我妈似的。”他往后一靠,“老师挺好的,同学也挺好的。”
“你知道吗,我们有个老师,头发卷成大波浪,来上课都穿着皮裤和高跟皮靴,四十好几了还在酒吧驻唱的乐队做主唱,听说她男朋友也是乐队里的。”江行庭眉飞色舞,“她上次还邀请我们去那个酒吧看她表演。”
周谨言点点头,认同道:“确实,国外的很多老师都很有个性。”
“还有我同桌,你今天看见的那个瘦高个,顾栩。”江行庭用手比划了一下,“他比你还竹竿精,这么高,120斤都不到,老穿个黑白相间的格子衬衫,衬衫下摆飘啊飘的,不过人还是挺好的。”
江行庭说的分明都是最寻常不过的小事,偏偏从他嘴里出来就有趣了许多。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明亮,眼睛里有隐隐约约的光。周谨言被他身上的情绪所感染了,不自觉就笑了起来。
他看了看手表:“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晚了小心住家不给你开门。”
“你还嘲笑我。”江行庭站起来,拿上小票,“我去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