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了看江行庭,后者低着头自顾自地玩手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周谨言只好把原因归结为这人平时和男生厮混习惯了,感觉不到这句话对于一个异性或者一个刚刚被迫看了一堆耽美同人文的同性有多大的杀伤力。

周谨言选择性失聪,继续刷微博。

江行庭在玩某款oba手游,被国外延迟坑到怀疑人生,一杠好几后终于忍不住把页面一关,也刷起了微博。

他边刷边没话找话:“其实我在飞机上慌的一批,听说这边出入境卡特别严,海关会翻你通讯工具,还会一言不合就把你卡小黑屋,我真怕我当场被就地遣返了。”

周谨言好笑:“哪有那么夸张。”

“没有吗?”江行庭随便一翻,就翻到一篇标题为“那些年你在过海关时遭遇的悲伤经历”的微博,把手机递给周谨言,“你看。”

周谨言刚来美国时也没少受类似文章的荼毒,接过手机看了两眼,嗯,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两个人就这么刷着微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四点。

安静了许久的大厅终于有了动静,安检口晃过几个人影,工作人员开始为接下来一整天的忙碌做准备,值机台前排起了长长的队。江行庭从地上爬起来:“走吧,过去换登机牌。”

凭着一口不太熟练的中国式英语,江行庭成功地换好了登机牌。他站在拉起的警戒线外等周谨言出来。国外的登机牌材质和设计都和国内的不太一样,江行庭觉得新鲜,摆弄了一会,才把它和护照收在了一起。

把旅行箱送去托运后江行庭顿觉得轻松了不少,他把随身的包往肩上潇洒一甩,单肩挎着,腾出一只手勾着周谨言的肩膀往安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