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隐!!那个澡堂杀手!!开红狂魔!”

“要我说如梦令就活该被打!我在龙渊不知道被他们打死多少次!可算解气了!”

“如梦令这是和执剑正式宣战了吗?”

他眉目淡然,缓缓扫过那些或愤怒或好奇的话语,笑了一声:“玩个游戏也能玩这么投入,可真有意思。”

游戏就是游戏,现实就是现实。于他而言,游戏不过是一种排遣情绪消磨无聊时间的方法罢了。他从来不在乎自己究竟风评如何,毕竟把游戏里的情绪带进现实是种愚蠢至极的行为,他开红杀人也只是因为,他喜欢而已。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却不是“圣醴泉”发来的消息了,是南方航空发来的订票成功信息。不久前,他刚刚订购了去美国的机票。

墙壁上挂着雕刻花纹繁复精美的铜钟,藤蔓样的指针刚刚划过九点,“隐”想了想,打开了聊天界面。

隐:“一会去哪,汤池还是龙渊。”

圣醴泉:“砍你妈!!!!执剑来帮派突袭了!!”

隐:“……”

他开了隐身进了帮派驻地,看到“圣醴泉”被一个叫“残忍孩”的和尚用技能圈住,然后毫不留情的一顿痛揍。满屏幕都是“执剑”的帮众,黑压压一片,如潮水一般蜂拥而至,但他还是轻而易举便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人。

“天下尽白衣”。

几个技能下来,那人便躺在了地上。

他调了调视角,就看到不远处圣醴泉虽直挺挺躺在地上没复活,却丝毫不耽误他在当前频道里舌战群儒,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我虽然不能一打十但我可以一骂十”的暴躁老哥永不妥协精神。

然后屏幕一黑,他也华丽丽地扑了街。

之后的场景就像提前预录好的胶带般重复播放着,复活,,被人砍死。他死了多少次,天下尽白衣就死了多少次。被杀成这样多少也该有点觉悟——比如复活了一会躲远点,隐暗想。但那人偏不,穿着武当的袍子仙风道骨地立在原地,背着把古琴,似乎是特地在等他来杀一般。隐终于觉得无趣,于是切了游戏,对着手机屏幕出了会神,然后关灯上床掀起被子,动作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