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找到顾蔓,和她一起逃离这里,逃的越远越好,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
回到宫中,司天监前来求见,说三日后乃大吉之日,登基大典恰逢其时。
沈清河算了下时间,三日后或许自己便已经死了。他必须要在三日内找到顾蔓。
这时槐安进殿说贤妃求见。
司天监随即行礼退下。
沈清河并不想见她。贤妃能与拓跋弋沆瀣一气多半是为了她儿子。这宫里的人,明里暗里斗来斗去,都只是为了那个皇位而已。
“不见!”
话音刚落,贤妃自己却已经进入殿中。
“秦王不妨听我再说几句话。”
槐安小心看了眼沈清河,默默退下去。
沈清河冷笑一声:“你还有何话要说?”
贤妃敛了敛神色,有些怅然道:“这宫里真是越来越冷清了,冷的像要将人冻住一样。”
沈清河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贤妃笑笑:“有感而发罢了!”随后正色道:“秦王想必也知道,北胡的细作遍布大周各地,许多人潜伏在城中多年,早就如周人一般。所以,拓跋弋想藏个人,也很容易。”
沈清河低头想了下,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贤妃摇摇头:“我若知道便告之秦王了。何况,拓跋弋又岂会将这么重要的事告诉我。我只是想提醒秦王,细作一般都会扮作一些声色场中人,酒楼茶肆,青楼楚馆,这些地方是打听消息的重要场所,还可以很好的掩人耳目。”
“……”
贤妃这番话倒给沈清河提了个醒。她埋下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