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全村的人都在村口等候。昨日,知州大人和县令大人第一次来到村子时就把他们吓坏了。还从来没有当官的来过他们这个小村子。哪怕如今知道是福不是祸,人人还是胆战心惊。尤其见到那站的密密麻麻的侍卫,明晃晃的刀看的人心惊胆寒。
“十三!”沈清河轻声唤着,轻轻抬了抬肩膀。
“嗯?”顾蔓迷迷糊糊醒来。
她揉了揉眼睛,见沈清河衣襟上润湿一片,赶紧擦了擦口水,神色自若道:“到了吗?”
“嗯!”沈清河说道:“马上到村口了。”
他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二十二年,如今回来,还是以这样的身份回来,心里百感交集。
顾蔓很快站起来,准备下车。
沈清河拉住她:“你去哪?”
顾蔓无语,叹了口气:“我的王爷,你不会不知道如今都在说你喜欢男人,你还要让人抓个现行?”
沈清河不以为然:“就算你是男人,我也不会理会那些闲言碎语。”
顾蔓甩开他的手:“行了,行了!”
她慌忙跳下马车,连连叹气,沈清河这块狗皮膏药她怕是甩不掉了。
圣驾停到村口,那些当官的带着村里百姓纷纷跪下行礼。
司南胤在冯玉搀扶下走下御辇,看着周围的群山和远处那破财的村落,泛起一阵心酸。
直到站在燕婉的坟前,看着那孤零零的坟头连块碑都没有,不禁眼角湿润。
“殿下,婉儿今生别无所求,只求与你生同衾,死同穴。”
“殿下,咱们的孩子若是男孩便叫‘祺’,希望他幸福吉祥,若是女孩便叫“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如婉儿对殿下的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