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儿在一旁低低啜泣,“小安子,你说沈公子会不会已经……”
“别胡说!”槐安只能安慰她道:“她俩没那么容易死的。”
可这谁又能说得准呢?沈清河这么久都没回来,或许早就葬身狼腹也未可知。
此时,司焱辰徐骞等人也未入眠。因为探子来报,北胡大营有兵马调动。所以为防敌人夜袭,全营戒备。
在二十里外的北胡大营,战马嘶鸣,兵器锵锵,士兵们拿着火把人头攒动。
“大王子真要夜袭周营?”祁弋试图劝说正披甲上阵的拓跋瀚。
“怎么?难道你以为本王子像你这般胆小如鼠?”拓跋瀚不屑道:“这都几日了?咱们北胡男儿是苍鹰,不是蛇鼠,像你这样只知窝在洞穴里,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可眼下并非进攻的最佳时机?周人或许早有防备!”
拓跋瀚冷笑:“防备又如何?我北胡有天可汗庇佑,战无不胜。你便在你的洞中躲着吧,待本王子将那什么王爷的首级砍下,送给那周狗皇帝。”
说罢,翻身上马,亲率一队亲兵出了城。
魑慢悠悠“飘”过来,看着那渐渐隐在月色下的“赶死小分队”,带着一丝担忧:“大王子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祁弋轻轻勾起唇角,那张脸在月色下,浮着诡异恐怖的笑。
“他执意要去送死,我怎好去拦。不过,他好歹是北胡的王子,周人不会杀他的。咱们就准备明日去迎接这位北胡未来的‘草原之王’吧!”
……
沈清河拖着一头狼艰难行进。身后留下满是鲜血的拖痕。
槐安想出营帐透透气,正好看到他满身血污地走过来。
“什么人?”守在外面的士兵将枪头对准他。
槐安赶紧上前:“这是沈校尉,你们也敢拦?”
“管他是谁,上头说了,不准任何人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