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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云凛告辞了沈家二老出门。
沈颂面色虽有不虞,但还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昨晚他到底还是“独守空房”,他家哥哥说一不二,说不和他同房就坚决没给他机会。
晚上房门扣得那叫一个紧,甚至用了椅子頂着门把手,让沈颂拿钥匙都开不了门。
——真就防他和防贼似的。
沈颂头一次在自己家里吃闭门羹,但也不敢对云凛有任何怨言,垂头丧气的像是只挨了训斥的大狗。
云凛走到車前,停住了步伐,转过身来,看着沈颂。
“你昨晚没睡好么?”他目光在沈颂脸上挪了挪,“感觉你精神不怎么好。”
能好的了吗?
一晚上就琢磨怎么进屋了,可是屋子里睡觉那么清浅的主儿,愣是狠心关了他一夜。
这会还问,简直就是欺负“狗”!
沈颂拉了一把自己的大衣对襟,顺道从兜里掏出了車钥匙。
恹恹地按了一下解锁键,在車辆双耳自動展开的灯光下,耷拉着眉眼。
“没有,我还行。”
沈颂刚把手按在门把手上,手背就被一只肌肤柔白的手覆上了。
云凛:“我看你精神不好,还是我开車。”
往常都是沈颂当司机,云凛在副驾驶,一来是沈颂不舍得云凛开車费神,二来是沈颂从来都是喜欢掌控主動权的那一方。
“不了,还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