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飞机一落地,他就赶回去开会,和校董事会确定了几家合作投资方之后,再回来也已经到了夜里。

这几天疲惫不堪,出差回来还连着阅卷,更是抽空了精气神,到了今天才缓过一口气。

云凛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走过去拉开自己行李箱——这几天忙的,连行李箱都没有时间整理。

雪球自顾自地吃着粮,吧唧着小舌头和猫粮较劲,对行李箱失去了兴趣。

银白色的行李箱被放倒在地面上,云凛打开了箱子,平放好,开始一件一件往出取衣服。

需要洗的放一起,不需要洗的就准备挂起来。

正在分门别类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条运动裤,这条裤子上面还有干涸的痕迹,就是那天自己穿的运动裤。

云凛耳郭一下子就红了,直接就把这裤子塞到了脏衣篓的最下面。

雪球抬头看了云凛一眼,歪着头“喵呜”了一声,看云凛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怎么了。

雪球也不吃猫粮了,踩着梅花印走了过来,疑惑地从下往上看主人。

主人身上的气味好像不一样了呢,但是具体是什么变化,小家伙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就好像被硬生生地挤进了另一种气息,两种相融,还怪好闻的。

云凛抬手拂了拂雪球的脑袋,脸上还是一片红晕,他强自镇定下来,继续整理衣服。

衣服堆里有一件运动外套,尺码大了两个圈,肩膀宽得可以包住云凛一个半人。

这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衣服,是谁的,不用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