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默时对沈晨笑了笑，喝了一口粥，顿时感觉到暖暖的感觉从嘴巴蔓延到全身，整个心都被暖了起来。

傻妈真好，蒋默时想。自从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奢望过这辈子还会有人替他熬粥。

鼻子酸酸的，这次是有些想哭。蒋默时吸了吸鼻子，强压住眼泪落下来的冲动。

“有那么好吃么？恨不得整张脸都下去了？”沈晨见蒋默时的这种吃法好笑，“别沾了一脸了。”

“唔……”蒋默时闷闷地应了一声，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沈晨等了一会儿，感觉有些不对劲，“子时？”

“嗯？”蒋默时又应了一声，“……是傻妈熬的粥太好吃了。”

声音是闷闷的，但似乎和刚才的那种闷相比又不一样。

沈晨伸手挑过蒋默时额间的发，“怎么了？”

蒋默时又吸了次鼻子，“没有啊，我在喝粥，傻妈你不要打扰我……”

沈晨凑过去，挑起蒋默时的下巴，偏偏蒋默时还一个劲地把头往下低，沈晨看见了，有水珠从蒋默时的脸颊落入粥中。

“怎么哭了？身体不舒服么？”

“没哭……是眼睛酸了。”

“那还吃不吃了？”

“吃啊，当然要吃。傻妈你特意替我做的，还想拿回去不成。”

然而吃到一半，蒋默时还是放下了勺子，抹了一把眼泪，眼睛红彤彤地看着沈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