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又转过头,柔和的声音又一次传出。

“渔民的职责是打渔,渡夫职责是渡人过河……有人觉得那是他们的本职,是他们应该去这么做的……”

“但实际上他们去做这些事情仅仅是为了打渔活命,渡人过河赚钱……本质上也就只是为了生存而已。”

她的话语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女性侧头,黑色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住北川寺:

“从义理、血脉关系来说,我确实是牟迟家的人,但这一次我是暂时放下自己赖以生存的牟迟家职责来见北川先生的,因此也可以说我不是牟迟家的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断打量着北川寺,接着她露出一抹哑然之色:“如此浓重的‘禊’……是么?原来如此。”

“你究竟想说什么?”

北川寺手腕翻转,时刻注视着这个女性的动作。

“我想说什么……这对北川先生来说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北川先生想要听什么,对吧?”

对方后退一步,声音和缓地说道:“下午两点,我在牟迟家等待北川先生。到时候我会相对的解答北川先生一些问题的。”

说完这句话后,这个女性转身离去。

木屐与地面接触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然后——

木屐停下,黑色和服女性有些错愕地抬起头。

因为北川寺已经干脆直接地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