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騨真那不断后退,接着跌倒在地。

在她身后,是以死气覆盖着的墙壁,在她身前,是面无表情的北川寺。

她注视着北川寺,怨毒地喊叫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都是真那?”

“妈妈每天都抱着真那哭,但是真那知道,她的目光永远只看着父亲。”

“可是爸爸每天都在工作,每天每天每天都在工作!”

她双手不断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头发连带着头皮一起扯落,乌黑的液体沾满她的手掌,她的眼珠不正常地转动着,声音有些呆滞。

“千镜互济会创立起来了,爸爸应该高兴了吧?”

“真那可是教主喔。”

“再……夸夸我吧……爸爸……”

啪嗒。

北川寺站稳,手中的兼定高高地扬起。

飞騨真那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直到这个死后都满是对这个世界的怨恨。

飞騨真那没有过完整的童年。

飞騨真那从开始到最后都只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