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城闻到了关潮声的气味,但是死不抬头,现在他肯定眼泪纵横特别难看,死也不会让关潮声看到这一幕。
关潮声的手落到周鹤城的头发上,轻轻地抚摸,“刚刚不是还和一只刺猬一样,怎么现在就变成哭包了?”
周鹤城的身体一僵,张嘴还没说话先打了个哭嗝,他立马闭上了嘴,忍住哭腔,“你不是滚了么,还、嗝,还回来做什么!”
“你都那么闹脾气了,我怎么敢走。”关潮声说,“手伸出来,别压着,还流血呢,我给你再上点药。”
周鹤城忍不住刷地抬起了头,死瞪着关潮声,“小爷就是脾气不好,受不了就滚滚滚,伺候你的沈小花去吧!”
“什么小花小草,我可不就你一个祖宗么。”关潮声这话接的自然,一边上药一遍轻声询问,“疼不疼?”
周鹤城龇牙,“砍你一刀看你疼不疼!”
“怕疼还自讨苦吃。”
关潮声说的是刚才周鹤城自己使劲把手打到床沿上的事,可周鹤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喜欢关潮声这件事。
顿时心里又难受了起来,“……可不是自讨苦吃么,我一直都在自讨苦吃啊……”
说着说着,哭意竟又上来了,好像今晚就要把自己苦苦暗恋的痛苦全部一股脑儿的哭出来似的。
关潮声帮周鹤城上完药,一看周鹤城又是一串泪珠掉下来了,脸上闪过诧异,“这是怎么了,要把这二十多年来脑子里进的水都给哭出来吗?”
周鹤城正伤心着呢,一听关潮声这话,顿时炸毛道,“滚,你丫脑子才进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