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帮忙整理好遗容后,因为骨头都碎了,也根本看不出大堂哥原来的样子,还是身上有部分完好的皮肤,正好上面有痣,这才确认了身份。

“这怎么办?”二堂哥哭得喘不动气,也不敢看。

长辈都抹眼泪,小辈更别说了,又是伤心又是悲愤。

还是一个远房堂哥说:“人已经这样了,问问赔偿,回去好好安葬了。”

“那边过来个负责人,说是什么法务部还是什么,咱也没听懂,不过意思我听明白了,说是赔两万块钱。”

大家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公司那边是想着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没打算开诚布公的处理这件事的。

“不行,再从家里叫些人过来。”先前说话的远方堂哥说。

“不是有个在法院上班的,叫他来,专业的说话或许管用。”

那亲戚李元倒是听说过,关系比较远了,不过也没出五服,过年见了面也会打招呼那种,不过再别的交情就没有了。

不过出了这么惨的事儿,那边回复的也很快,说是马上来。

这边,李元帮着找了酒店,把大家都安排下了,等亲戚过来,公司那边瞬间改口,说是赔十万。

事故责任方在公司,提前防护措施没做好,见着有人在山上也没有及时停止放炮,却偏偏一开始赔两万,又改口赔十万,一条人命,就这样掂量来掂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