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师的客人。”二彪子很谨慎的透露了这么一句,旁人再怎么问就不肯说了。
可这阵仗,还是叫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听说新建的大棚里种的就是小油菜,咱们都能种,怎么种在大棚里的就种出花了?不会跟这个有关系吧?”
“有钱人怎么想的,咱们实在是弄不懂。我听说先前有人买了很多电器,不是结婚,就是随便拿来用,这也太浪费了。”
“二彪子,元元知道这个事儿不?”
这话二彪子能说,就又透露了句,“这事儿跟元元没关系,他就是个给老师打下手的,还没工资。”
旁人一听这话,就又开始跟二彪子说起李元来,“元元上学都上傻了,哪能打白工,怎么也得有点工资才能给干活。”
“念书都念傻了,不知道捞好处。”
“二彪子你有空说说元元,不能叫他这么傻。”
二彪子板着脸,跟谁欠了他钱似的,就硬邦邦的站着,也不回话。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也并不是真的替李元可惜什么的,只是嘴上说说,过过嘴瘾,再强调一下自己足够‘机智’,不像李元那么‘读书读傻了’,体验一下优越感,仅此而已。
这些人不但在二彪子面前说,还要到二彪子家院墙外面闲聊,你一言我一语的体现自己的‘机智’,并且还要踩李元一脚,以此来呈现自己充满‘智慧’的优越感。
院子里,齐长青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厚厚的羽绒的软垫,放到板凳生,用手拍了拍。
李元上前坐下,把怀里的小狐狸掏出来放在腿上,一块儿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