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石头边上的人眼神像是小狐狸,喝了点酒耳朵尖都红,顾时倦又是心痒又是好笑:“你现在已经醉了。”
“有吗?”岑尤歪了歪脑袋,伸手贴了下脸颊,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只有……一点点烫而已。”说着又咕嘟嘟仰头灌了一口。
然后就更大胆了,岑尤晃了晃脑袋半起身,看着顾时倦一点没动的酒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不满地开口:“你怎么不喝呀?又不是我要走,你才应该更愁啊……”
岑尤语气像是在撒娇,又带着点类似嘤咛的哭腔,软软的少年音趴在顾时倦耳边说话,喷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操。
顾时倦觉得自己又不舒服起来了,勉强哑着嗓子开口道:“尤尤,你先起来……”
一边想伸手把他先拉开一点,不然再待一会儿,他就觉得自己真顶不住了。
因为拉扯,岑尤的浴袍领口又被扯大了点,他有点迷糊,摇了摇头也没法让自己清醒过来,整个人上半身贴过去,乖乖巧巧地在顾时倦颈间蹭了两下,慢吞吞趴在他耳边说:“我刚刚其实还偷偷喷了一点你的香水,你闻——是不是跟你平时的味道一样。”
啪嗒一声,紧绷着的弦断开。
顾时倦直接把人拉到怀里,岑尤控制不住地歪过去,掉进了温泉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顾时倦吻上了唇,被用力地夺取唇舌间的湿润,他压抑不住地重重叹息一声,紧箍着怀里的人。
泡了好一会儿的岑尤本来就不太清醒,这会被用力这么亲着,脑袋里早就被搅得一团乱,只能感觉到舌尖发麻,还有挂在唇角的唾液,他的浴袍似乎散开了,肌肤滚烫。
不过很快,顾时倦就放开了岑尤,薄唇抿成一条线,把岑尤先抱了上去,自己拿了浴巾披上,又背过去三两下裹上浴袍,有些无力地转头看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