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岑尤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看着前面一家三口离开的背影有点羡慕,他的家里是没有人的,只有他自己。
所以他会把房间装饰的很温馨,让自己心里有点安慰,但是今天,他抛下那个温暖的房间逃走了。
江边又吹来一阵风,岑尤忍不住跺了跺脚,开始想自己该怎么处理被泼脏水的事情,他毕竟这些天从来没有看过数据,怎么下手处理实在对他来说有点困难。
他想找个人问问,第一个冒出来的人却是顾时倦。
岑尤连忙摇摇头,试图把这个念头甩出去,表情有那么点委屈,他都不站在自己这边,找他也是没有的呀。
但是……岑尤甩了甩冻麻的手,抱着一点侥幸心理想,或许是自己看花眼了呢,然后就不由分说地跑出来了。
刚想到这里,他就猛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岑尤摇摇脑袋,努力把手往衣服里缩,才发现江边已经走了不少人了,大概是已经过去蛮久了。
现在再待下去,估计就有感冒的风险了,岑尤咬咬牙,打算跑路边去拦车回家了。
晚上这里车流量还是大的,站了一会儿很快就打到了车。
直到坐到车里的那一刻,岑尤才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又复活了过来。
这个出租车司机就热情得不得了,一上车从天气就开始唠,岑尤虽然没有很想搭话,却也是礼貌地一句句应和他了。
车窗外的景色和车都在倒退,经过立交桥的时候,万家灯火像是天上的星星,车流的样子成了夺目的光带。
岑尤有点心不在焉,嘴上虽然还在应和,心里却在挂念着一件事,他在想,一会儿回到家顾时倦还在不在了。
要是在的话,怎么想都有点尴尬。他该说点什么呢?岑尤下意识地攥住了卫衣垂到大腿上的一点下摆布料,脑子里忍不住去想自己该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