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又抓了一次头发。

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越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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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邢北都打了个哈欠, 慢慢吞吞地睁开了眼。望着奶白色的天花板, 他一时有些迷瞪, 恍惚间想不起自己在哪儿。

身体的本能驱使着邢北都猛然起身,猛地从床上翻了起来。

待觉察到压在腿上的一处敦实重压后, 他才茫然地侧着头, 发觉自己并不是在记忆中逼仄的阴暗住所, 而是在宽敞明亮的酒店套房中。

垂下头,邢北都有些意外地看着枕在他腿上,此刻闭着眼瞳,似乎仍在睡梦中的陆执。

对方搬了把套房里的座椅,就坐在他的床边,趴在他的腿上睡了一夜。

沉思了一会儿,脑子还有些迷糊的邢北都总算是厘清了事情原委:昨晚陆执给他换了房间后并没有走,因录制真人秀而困倦不已的邢北都也没搭理他,自个儿三下五除二地便缩进了更大的被窝里休息。

他睡觉的时候毫不客气,直接双手敞开,摊了个大字,把床铺完全占据,一丝多余的空位都没有留下。

邢北都本以为在见他睡下后,陆执会直接走人。毕竟新换的套房只有一张大床,他把床给睡满了,以陆执的脾性,总不至于来跟他挤吧?

他完全没想到,陆执居然坐在床边趴了一宿。

邢北都表情复杂地推了推陆执。

睡梦中的陆执似乎在做噩梦,睡得并不安稳。他闭着眼,眉宇紧锁,似乎憋屈至极。

陆执确实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