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赫呸了一句:“放你妹的苟屁,重要的是情怀!情怀,你懂个篮子!”
不过说完之后,他想了想,随手捋了捋那头乱七八糟的黄毛,朗声道:“那我重新念吧,咳咳。”
“苟利……国家……生死以……”
“黄老邪,禁止养苟!”
钟博明与黄赫二人沉迷相声,把一众驴友逗得哈哈大笑,甚至连完全没听懂他们俩到底在说什么的老杜也被气氛带动,莫名其妙地跟着笑了起来。楚解忍不住想要捂脸,实在是不想承认自己认识黄赫这个膜法师。
楚解索性跟陆平川招了招手,待陆平川会意,铺了块塑料布在地上垫好,才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陆平川坐在他旁边,偷偷握住了楚解的手。
两人望着朝阳,一时无言。
楚解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里开阔了些,无端端地好像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之前他一直因为以前那个小盗贼的事情,再加上罗安晟的悲剧而踟蹰不前,优柔寡断。他性子柔软,瞻前顾后,但现下,看着那朝阳,又感觉着掌心里传来的温度,竟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太阳朝起夜落,于日光而言,每一日都是朝生暮死,可即使知道终将消亡,它们依旧骄傲地活于人世。
他心里想着的天长地久,其实也只是沧海一瞬,若是现在安平喜乐,那便足够了。
万载太长,只争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