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炎一愣:“应激性精神障碍。”
“治得好吗?”他又问。
郑炎沉思了片刻:“这是遗传病,不过,配合药物和仪器,再加上心理疏导是治得好的。”
卓与尘闭上眼,难得地有些乖顺:“那你为什么以前不去治?你不是太子爷吗。”
“这个基本要靠精神治疗才能治好。”
郑炎拍了拍他的脊背,忽然把卓与尘扳正了起来。
他捏着卓与尘的下巴,将他的头微微抬起。卓与尘坐在他的腿上,因此从郑炎的角度,只能仰视着他。
这是个很弱势的姿势。
他凝望着卓与尘,一字一顿道:“与尘,我觉得你是我的良方。只要你待在我的身边,这病自然不治而愈。”
卓与尘垂下眼眸,突然有些不敢和郑炎对视。对方的视线过于炽热,让他隐隐约约地有些想要回避。
他自问自己,究竟是在恐惧什么呢?是怕像面对沈业和利剑一样,再次被践踏真心,还是在恐惧郑炎对他的真情实感只是出于疾病与偏执?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好像自己又一次栽了。
飞蛾终究是一直在向着阳光,逆光飞翔。
郑炎灼灼地看着他,又道:“我可以吻你吗?与尘,我想吻你。别逃避了,别害怕了,和我在一起,接受我好么?我会保护你,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与尘,与尘……”
他呢喃着卓与尘的名字,一声又一声,似是徘徊于旷野上的孤魂,游荡在四野八荒,寻找着归去的路途。
卓与尘吸了吸鼻子,突然低下头,亲了亲郑炎的额头。
额间柔软的触感让郑炎一时发怔。
但旋即,他顿时喜形于色,直接将卓与尘给抱了起来。他长于锻炼,身体健壮,力气也大,这会儿抱起卓与尘这么个大男人来也丝毫不显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