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业装作抖了一声鸡皮疙瘩的样子。
郑昊燃站回到郑炎身侧,他偷偷打量着被郑炎抱着的卓与尘,见他浑身颤抖,不由得有些担忧。
他再次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扼腕,只觉得心里坠得厉害。
卓与尘被他吻得直犯恶心,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绕着一股阴冷的黏腻感。
如果说沈业于他而言是一匹骄傲的雄狮,曾咬断了他的脖颈给予了他最刻骨铭心的痛楚,那郑炎无疑是一条伪装成蛟龙的蟒蛇,乍似高贵,实则疯狂狡诈,死死地缠绕着他。
虽然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卓与尘知道对方总有一天会将自己勒死毙命。
……在彻底腻味之前,又或者是病好了之后。
郑炎现在不过是在享受用最温柔的牙,缓缓地、慢慢地毒杀猎物而已。
卓与尘出声了。
他刻意压低了一点声音,只求郑炎赶紧把沈业打发走:“郑少,不必了……”
郑炎蹙起眉,这还是卓与尘第一次向他表达自己的意愿。
而优哉游哉地靠在雕花木椅上的沈业却猛然坐直了身躯。
他将手交叉放至在桌前,将头枕在手背上,忽然道:“这声音有些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