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若是让旁人听到你的声音,看我回去不扒了你的皮。我有没有说过,不准让人进来打扰,你是不是看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就想另攀高枝啊。”苏棋看着脚下跪着的丫鬟阴冷地道。
“啊,奴婢不敢,不敢有二心。”珊瑚疼的情不自禁发出了压抑的痛叫,身子微颤,左手死死地捂着嘴巴,面色极为痛苦,她死死地盯着那仿佛刀子一般在她手面上踩碾的精致绝伦的绣花鞋。
“我谅你也不敢,像你这种奴才,生来就命贱,能伺候我还不知是你几辈子的福气修来的。”
苏棋用鞋子顶起女子的下巴,见对方脸上只有畏惧,怯弱,惶恐之色,这才满意道:“哼,你知趣便好,只是可惜了我这双珍珠绣鞋,今天倒是头一遭上脚便污了。”
“奴婢有罪,奴婢知错。”珊瑚止不住地磕头,直至头磕破了皮,隐隐有血丝渗出。
“够了,待会若有人问起你的伤,不用让我再教你了吧。”
“奴婢的伤是刚刚那几个人打的。”珊瑚声音发颤地道。
苏棋见她这么上道,便不再说话,往院内走去。
珊瑚依旧维持着跪爬在地上的动作,都说十指连心,此时她的右手火辣辣地痛,背上的衣服被疼出的冷汗给浸湿了,黏在皮肤上,仿佛被毒蛇爬上身的阴冷感。
她望着触目惊心的鞋印子,遍布在红肿青紫的手面上,这让她想起小莲那条遍布血痕的手臂,直至过了良久,她蹒跚地站了起来,用衣袖遮去了那只鲜血往外冒紧紧握成拳的右手。
珊瑚额头冒出了冷汗,卑微低垂的眼睛里此时布满了滔天的恨意和绝望。
此时的内室,苏棋收起了之前那副狠厉的面孔,换上了温和无辜,她端起面前的杯子,望着苏柳,仿佛开玩笑似的道:“姐姐怎么不喝,难道是担心这茶水被妹妹下了药?”
“我忽然想起来,这两天嗓子有点不舒服,倒不适合饮茶。”苏柳推辞道。
“看来姐姐还是不相信妹妹的话,也罢,我就证明给姐姐看。”苏棋看着苏柳眼中的怀疑,眼睛望着对方的玉杯闪了一下,随即端起面前的茶水坦荡地饮了起来。
仿佛是为了证明这茶水没有问题似的,苏棋连续往杯中倒了好几次茶水,都是一饮而尽。“姐姐,你看,我都喝了那么多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来,这杯我敬姐姐好热”
苏柳急忙起身,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个满面潮红,神志不清,两只手扯领口的苏棋。
空中不知何时忽然弥漫起一股浓郁刺鼻的异香,苏柳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