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的时候,大老爷当时都在场,那奇香确实是次女调出来的啊,这事情难道还能有假?
“苏侍郎,你可知冒名顶替奇香之人,该当何罪?”
大老爷额角渐渐起了一层薄汗,若说他此时还没回味出秦宗师话中的意思,那他算是白活了。
得罪一位人人推崇仰慕,权贵都奉为座上宾,就连今上都很欣赏的三品宗师的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当日赵指挥使来的时候,确实是下官次女在庭院调香啊。”
“误会,呵!你那女儿上门为我姐姐调过一次香,我姐姐病情反而更加严重,后来你这女儿百般推辞不肯登门。
这是何故?原因怕是那奇香压根就不是你那女儿调出的。”秦宗师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忽地重了下来,满脸讽刺地看着苏侍郎。
大老爷很少过问内宅之事,哪会注意次女的这些事情,没承想这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一步,他面皮渐渐涨红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来他在朝堂之上,初闻此事,下朝归家后和夫人提起过,当时次女也在场,也没听次女当时提起她也在夜半调香,这莫不是次女听到了这个传闻,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那奇香,十有八九不是次女所调。
大老爷被这个假设吓得浑身冷汗津津,拿着袖子不由自主地去擦额头的汗,不擦倒好,越擦这冷汗反而越多。
次女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那可是总督府啊,那张总督手握重权,更是皇上的近臣,哪是他一个小小的侍郎府所能得罪了,他就说,这些天上朝为何那张总督看他的眼神那么不善。
更不用提那总督秦夫人还有一个三品宗师的妹妹,他这个女儿还想进入香阁中院,怕是痴人说梦。
这件事若是不能给两方一个满意的结果,那他和总督府,香阁结下的梁子足以让侍郎府在整个京城无立足之地。
“快把二小姐给我叫过来。”大老爷对着下人急躁地催促道。
“老爷,小姐来了。”下人正准备再去催促一下,刚出门就看到了二小姐款款而来。
大老爷看着下首行礼的女儿,他满腔的怒火已经快崩不住了,疾言厉色道:“我问你,那奇香到底可是你调的?”
“回父亲的话,那香确实是女儿所调。”苏棋满脸自信道,随后向左边行了一礼道:“还望秦宗师,秦夫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