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瞧了他半天,败下阵来。
原来裴冀丁不是应付苏春桃,他是真的“求知若渴”。
秦老板吃瘪的样子少之又少,裴冀丁稀奇地看了他一会,用手肘戳戳秦尚的胸膛:“哎,不是吧你,连亲妈的醋都吃?”
“……”秦尚思索了一会,说,“好像有点。”
裴冀丁被卡了一下,无语的心思只存在了几秒,慢慢就转成了脸上的小片红。
秦尚向来直白,耿直的爱意和在乎烫的他措手不及。
裴冀丁抿着嘴唇,不着痕迹地打了他一巴掌,说:“那你酸着吧。”
苏春桃熬到了零点,眼睛都打着颤,偏要等倒计时,嚷嚷着“生活要有仪式感”。
对这种基本属于没必要且做作的行为,秦尚并不算支持。但奈何家里的另一位举双手双脚赞成,甚至对倒计时有种过于兴奋的期待,所以少数服从多数,只好陪着等。
电视里欢快盛大的“三、二、一”响起,好像要把真个屋子都填充。
苏春桃一只胳膊支在沙发扶手上,架着眼皮听。
秦尚等电视里的烟花声落,走过去叫醒了苏春桃,伺候着苏娘娘睡觉。
而裴冀丁,还瞪着眼盯着电视,显得格外精神。
“不困啊?”
“还行。”裴冀丁认真感受了一下说,“好像有点熬过头了。”
“夜猫子,赶紧先去洗漱了,晚了你苏娘娘被吵醒了,就没觉可睡了。”
“哦。”裴冀丁关了电视,跑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