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轮到他和秦尚这里,感情断了,付出的就不知道是哪些东西了。
“我这人起初不上进,您觉得不靠谱也正常。我家里除了我哥以外没别人了。”裴冀丁抿了抿唇说,“秦尚可能没和您细说过,我妈和我爸的事不太能见得人。我和我妈从来没联系过,一直在我爸家住。能和秦尚碰到也是因为我从离家出走,不想在那呆了。所以家庭这点,我自己能为自己做主。”
裴冀丁不等苏春桃问,又赶着说,“工作这方面您也不用担心。我现在没在店里打工,我有自己的工作也有自己的收入。要是您不放心,咱们做个合同也行。”
“孩子的事我真的无所谓,这事我没和秦尚聊过,以他为准。”裴冀丁构思了半天,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没交代清楚的。
他想起来秦尚说得苏春桃看了不少无良公众号推文,干脆咬咬牙支支吾吾地说:“那什么,您也别担心……身体什么的,我们都有保护措施。之前也没……没别的经历。”
苏春桃越听越皱眉,到了最后一句却是愣了一下。显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裴冀丁在说什么。
直到苏娘娘瞧见对面的小孩脸越来越红,不仅是委屈的,还是羞耻的,才明白过来刚才那一句保证指的是什么。
“哎你这小孩,谁怀疑你那个问题了!”苏春桃顿时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一肚子的冷气陡然泄了大半,“你家里……按理说不该碎嘴。但是你要和秦尚谈这个朋友,不管同不同意,我详细了解一下情况也是应该的。你要不介意,就跟我说说。”
“其实没什么好讲的。”裴冀丁没理由拒绝。
更何况他家里那档子事到现在,似乎成了个快掉疤旧伤,动一下还能松动一分。说的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我父亲是裴文德,不知道您听过没。事情有点俗,我妈和我爸不是正常婚姻关系,我妈是第三者插足。所以我在裴家也不受待见。我这个孩子在他们眼里,更多的算是累赘吧。把我送到裴家以后,妈妈就没再来看我了。”裴冀丁咂摸两下嘴,觉得似乎事情已经说完了。
曾经那么多委屈,无奈,愤恨,经过了时间,就什么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