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膏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跟吊了个短胖的钢管似的,如何挪也挡不住。
秦尚看了一眼,问:“这怎么弄得?”
裴冀丁抿了半天嘴没说出话来,裴冀北瞅了他垂着的脑袋一眼说:“追逃犯追的,英勇负伤。”
“……”秦尚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裴冀北这是在毒舌。
裴冀北还在气头上,裴冀丁只能暂避锋芒,半句话都不敢顶撞。
硕大的石膏坠得脖子酸疼,裴冀丁不舒服地挪了挪胳膊,朝秦尚眨着眼打暗号。
秦尚看见他的小动作,有点无奈,问:“严重吗?”
裴冀北冷冷瞟了眼裴冀丁,拿起桌上的病例,推开病房门:“出去说。”
病房里少了个人,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裴冀丁松了口气,催着秦尚出去。
“左臂轻微骨裂,休息几个月养好了,不会有大问题。”裴冀北见秦尚跟出来,把病例和药单递给秦尚。
“我会照顾他。”秦尚接过来东西说,“你工作要忙就别陪着了。”
裴冀北看了眼秦尚,问:“裴冀丁教你这么说的?”
“不是。”秦尚愣了一会,赶紧否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舅子刚那一眼,怎么看怎么像要发飙的老虎。
“他没有嫌你说他的意思。”秦尚替裴冀丁解释了一句,又问,“公路上怎么出事了?”
“前方车溜车撞了一下。本来没大事,冀丁跑过去拽人家车门,对方肇事逃逸,拖了一段距离。”裴冀北顿了一句,补充,“他松手以后被甩出去,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