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没坐多长时间还得回去看店。
苏春桃也赶人,嚷嚷着自己是新独立女性,别把她当二级残废照看。
出医院门时秦尚掂着饭盒,推着摩托问他:“病房暖气是关了,但现在也晚春了,你这脸是冻得还是热得?”
人问的一本正经,裴冀丁却只能咬牙切齿。
他总不能说自作多情觉得像见家长,给臊的吧?
于是秦老板不会转弯的心思得以欣赏一只炸了毛还只能憋着的猫,瞪着眼睛斜他,模样还有点可怜。
“怎么了?”
“没!”裴冀丁移开眼睛,大马金刀的踩在摩托底盘横杠上,一副山贼横行霸道的模样,“赶紧开你的车!店不想要了?”
秦尚没摸着裴冀丁的脉路,但他最不怕的就是小少爷撒泼。稳稳把着摩托,脑子转了两下弯,看向色厉内荏的裴二少:“你不会……害羞了吧?”
裴冀丁:“……”
不需要回答。裴冀丁一脸不好意思想咬人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秦尚愣了片刻,抓着摩托车把低头笑。
声音和喝醉那晚在裴冀丁耳朵边响起的一模一样。
低沉的,安稳的笑。
裴二少没来及炸毛先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