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一起喝了几年酒吃了几年肉的老顾客,自然没这么容易放过。一个个和县衙的官差似的,瞪着眼,让他有好事说出来大家乐,有坏事吱一声好帮忙。
这仗势比闹洞房那天还打上点,毕竟一群大老爷们真情实感起来没谁能招架得住,刨开了醉酒的脑子发疯,此时能嚎出声的已经和哥们义气挂钩了。
裴冀丁再不能幸灾乐祸瞅着秦尚应付,他在后面跟着,面上拽的厉害,实际心里紧张地跟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一般。
怕别人不接受,怕他给秦尚出了难题,没面子。
秦老板被轰着进了院,半晌没说话。
有那么一瞬间,裴冀丁竟然觉得有种昏君宠幸妖妃,被兵谏的错觉。
“没坏事。”秦尚被起哄起得脑仁疼,在嘈杂里抓住了躲在人群外的裴冀丁,继续道,“人生大事有着落了,给几天假期?回来铁定补给你们。”
他话音一落。凑热闹的食客先安静了片刻,裴冀丁都能听见脑细胞咔啦咔啦死去的声音。
而后就跟水到了沸点一般,指向秦尚做人不道德,还有人起哄要看老板娘。
秦尚一边笑着让人滚蛋,一边趁空档去瞧裴冀丁。
裴冀丁一直盯着他,眼神一过来就被抓个正着,心在吵闹声里砰砰地跳。
那个在哄闹的人群里看过来的眼神,就跟施了诅咒一样,撩的裴冀丁像当个祸国殃民的妖妃冲进去拽着秦尚的领子宣布,这是我男人。
真他妈要命。
秦尚没想到他的小孩正在水深火热里,不过是听到了老板娘下意识去看看人有没有对这称呼不舒服。
然而隔了他老远的裴冀丁在眼神刚一接触就撇开了头,看起来不太高兴。
喜事临门,今日来吃烧烤的食客都有些兴奋,动不动举着一次性塑料杯就敬爱情敬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