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看见他穿着一身,脸黑了一秒,但心里存着事,没有多计较。
而裴冀丁一路上看看秦尚再看看自己,总觉得他是某权贵身边给人开车门停车的车童。
掉价且幼稚。
秦老板穿西装骑摩托的造型过于深入人心,即使在街巷里疾驰而过,大长腿和匀称的身材再加上诡异的混搭,引来不少人回头。
而酒保小童裴冀丁则带着头盔藏在秦尚伟岸的脊背后面。一面尴尬,一面忐忑。
摩托驶进闹市。在一家有名的情侣餐厅附近停下。
小摩托潇洒地略过专属停车场,最后栖身在路边一群电动车之中。
迎客的服务员毕恭毕敬,面带微笑。裴冀丁在自己前二十年的人生里早该看惯了这场景,然而当秦尚向前台优雅一笑,报出要取的红酒名字时。裴冀丁彻底凌乱了。
这一刻,裴二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去知乎上发个帖子,因为他总感觉自己暗恋的烧烤店霸气猛男一眨眼成了身价几千万的富二代。
比他这个正牌的纨绔子弟有气场多了。
位置早就定好了。临窗二人桌。桌上高档琉璃瓶在灯光照耀下反射各色的光,流光溢彩的。一支修剪得精致的玫瑰被安置其中。
秦尚似乎早有预谋,连菜品都安排好了。
裴冀丁坐立不安,实在搞不明白秦尚此举到底图什么。
怕他幼小的心灵因为被拒绝而从此一蹶不振,所以要给予一个温暖的软着陆?
“咳。白汎说这家店不错,算迟到的谢礼。”秦尚闲聊道。
“钱的事?”裴冀丁被拉回了现实,笑了一下,“用不着谢我,毕竟我动机不纯。”
他的寡断和不舍好像在秦尚这出莫名其妙的戏里被安慰了。又恢复了点属于裴冀丁的洒脱。